42岁的侯文亮完成了一项不成文的记录。通过线上直播，他一次性卖出了288辆新车。一家老4S店近一个月的销量也不过如此。侯文亮年轻时，穷而富。经历几波浪潮后，他终于以“二哥”的笔名成为一名网络主播。他总是处于休眠状态，准备好迎接下一场风暴的第一波浪潮。

人到中年，就成为网络主播

“二哥，跟我说说迈腾吧”

“二哥，我可以买帕萨特吗？”

“Bora推荐什么配置？”

……

上千条弹幕从二哥的手机屏幕上掠过。二哥实在是看不出来。每条消息只停留几秒钟。二哥回答完一个问题后，就根据屏幕上看到的问题来回答。无论您抓到什么车型，您都可以随时推荐。

如果新观众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他们会感到被排除在外，因此他们不可避免地会再次指责。老观众吸取教训，把账号改成提问，去二哥直播间买礼物。问题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并带有特效，被回答的概率立即增加。被责怪，二哥自嘲道：“我朋友很多……我却不能过来打招呼。”自嘲、炫耀是二哥在直播间惯用的幽默手段，同时他也想给自己加油——敲敲键盘，电脑里传来“哈哈哈哈”的声音。

一人担任主持人、问答嘉宾、DJ，自问自答，自夸自娱。直播间的气氛完全是二哥一手营造的。他的方法有很多。他在电脑上下载了一个真人语音包。每当有人送他礼物时，他都会按下键盘右下角的快捷键。首先会听到女性电子说唱声，然后出现男性声音。房间里：“谢谢老铁，谢谢老铁，让我狂了。”语气的起伏与前几年流行的鬼音《江南皮革厂倒闭》如出一辙，一人的直播间瞬间热闹起来。他从家里做直播起，就一直在使用这套音箱。后来他开了一家公司，把他们带到了他的直播间。

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房间里最多的饮料是两盒泰国红牛。每场直播持续3个多小时，二哥在屏幕上边说边唱，活跃气氛。对于42岁的二哥来说，已经是相当累了。他以前经常喝咖啡，但渐渐地咖啡开始失去功效。他从朋友那里得知，喝这种进口能量饮料可以提神。

“二哥”是锦州人侯文亮在网络直播间的昵称。他今年42岁，身材瘦削。他说话的时候就有一股东北男人的味道，足见他东北人的身份。

图片|二哥用手机直播

我在快手直播审车近4年了，长时间大声说话让二哥的声音沙哑。每天晚上九点，他用嘶哑的声音，用夹在简易支架上的智能手机开始直播。没有啤酒或惩罚旋转木马。二哥的直播是关于汽车的。他审车，解答老人的购车疑惑。

二哥坚信自己适合在网上做这件事。他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车手。他拥有多辆车，从小就在网上学习买车。 “说白了，办直播就是把我的经验传授给他们。”二哥说，想想一个20多岁的人，没开过几辆车，就很难赢得老铁的信任了。

与同龄人不同，二哥经常用“硬核”来形容事物。他自然会说出“硬核车商”、“硬核车模”等词语。新来的朋友听了不免对他有不同的看法：二哥还蛮时尚的。但当直播继续进行时，他们才发现这是带有浓重东北口音的“啥”。

当二哥壮年当上网络主播时，最先站出来反对的就是他的邻居。有一天，邻居敲门，骂二嫂：让你老公小点声！

为了避免邻居进一步投诉，2017年，二哥在自家附近租了一间三层临街商铺。他显然不打算暂时定居于此，而是注册了一家媒体公司，正式投身时下流行的“自媒体创业”，立志将“二哥车评”打造成车评行业的知名品牌。为此，他为店里搭建了一个两层的招牌，并挂上了黄黑相间的“二哥点评汽车”字样。

听哥说车，这句英文嵌入在“二哥点评汽车”的招牌下，出现在“二哥点评汽车”的二层路牌上。它语法很差，是免费在线智能翻译的结果，但它已经挂在沉阳街头两年多了，从来没有碍眼。

图片|二哥工作室前

老婆时不时会熬夜陪二哥到公司直播，让他宣传一下自己的电商，然后他就关掉直播了。二哥着急地对镜头外说道：“十块钱、二十块钱的东西，我何必去卖呢？我该怎么办才能卖掉呢？”观众们听到他说道：“进来买你们这些老家伙想买的东西，如果你们不买，我就阻止你们了。今天的直播结束了，大家晚安。”直播被二哥叫停了。

真正的工作量不仅仅是在镜头前的几个小时。汽车领域有很多值得谈论的话题，从新车的上市到售后维护。为了支撑每天三个小时的直播，流利地回答老铁的问题，白天，二哥反复刷新汽车论坛和门户网站，寻找汽车信息和新车发布时间表，寻找晚上的话题现场直播。

五个月前，二哥的直播间又有了新的话题——他干了一件大事，带领直播间的老兵们一次性从沉阳4S店提了288辆新车。

有汽车288辆。每个人都有一把钥匙。二哥吩咐检查车子。如果车没有什么问题，好吧，付钱，开走。就像一条生产线一样，4S店的人顿时惊呆了。

趁着4S店销售人员有空的时候，他告诉二哥，前一天晚上他已经召集了所有销售经理开会，准备了十个计划。如果有人遇到麻烦，就会被叫到哪个房间去。 4S店老板还质问二哥：“二哥太残忍了，就你这样的粉丝就像机器人一样。”

在沈阳，就连这家老牌日产汽车4S店，深受当地人喜爱，每年花费数百万元进行促销，平均月销量达300辆。二哥开了6场直播，没花一分钱就接到了288辆车的订单。二哥点点头，说道：“你看这个短视频平台，比广播电台、电视台都好，这就是平台的力量。”

带老铁去买车

第一个让二哥带他去买车的观众出现在2018年年中。二哥答应带他去买车，帮忙谈价格，不是为了赚钱。

家住辽宁省新民市的弟弟“楼哥”在直播间送出了6份礼物，总价值60块钱。微信里，他想让二哥带他去沉阳买车：谈不上价格。我什至不知道如何检查汽车。 4S店的伎俩真多。我害怕被骗。你能帮我买辆车吗？二哥想婉言谢绝。如果一个车评人带人去买车，难免会被车迷质疑不客观、中立。但他也很难拒绝别人。他反复思考，脑海里浮现出年轻时买车时熬夜看网帖的经历。他有些动摇了——当时对汽车不太了解的朋友，梦想着买辆车，每天都去论坛、贴吧看帖子，很迷茫。

二哥的汽车梦是从少年时期的贫困时期开始的。他的父亲在一家国营水泥厂工作，端着铁饭碗，但由于工厂效率低下，收入不高。他的母亲是村里的一名赤脚医生，受到村民的尊敬，但收入微薄。因此，他的兄弟姐妹们都早早出门。谋生。做童装倒卖生意的二姐买了一辆皮卡车来运输货物。那辆车是家里为数不多的拥有非凡财力的物品之一。二哥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他只知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接触汽车。十六岁的二哥没有驾照，不能开车上路。他只能“有意义地”来回开着车。这已经足够了。驾驶的感觉让他着迷。

直到二十八岁，二哥才终于买了辆车。在妻子的记忆中，前一天晚上，丈夫和朋友一起吃完夜宵回来。还没换好衣服，他就说道：“我们买辆车吧。”第二天，夫妻俩到4S店拿走了一辆汽车，价格相当于当时沉阳一套80平方米的房子。

事实上，从十六岁到二十八岁，二哥经历了独自买车前的犹豫。无论你在哪个时代，花几十万买辆车无论你怎么看都是一个重要的决定。二哥已经等了十几年了。起初，他没有钱。当条件具备了，选车就成了最幸福的烦恼——什么车好，什么配置划算，如何避免被骗。他在汽车论坛上闲逛这些年来，我到处阅读和学习。十二年来，我的理想汽车型号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也逐渐成为了一个汽车万事通。

这么一想，二哥就不能拒绝粉丝买车的要求了。他说服自己这样做有好处。线下与观众见面可以增进关系。主播说这叫增加粉丝粘性。抱着这样的态度，二哥第一时间跟着老铁去了4S店，并且全程直播。观众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人好奇：二哥今天带谁去买车了，买的是什么车？

看了几年直播，你还去找主播买车吗？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东西，所以好奇中夹杂着疑惑：这难道是一场恶作剧，还是一场表演？

虔诚的观众中也有人效仿，送了礼物——加了微信——并请二哥买车。起初，二哥安排老兵们当天聚会，但是这个人去买日产，那个人去买本田，另一个人想买大众。二哥带着大家绕沉阳各大4S店转了一大圈。等大家拿到车的时候，一天已经过去了，大家都已经很累了。

2019年5月，二哥和团队商量，觉得单靠自己不行，于是决定做团购。

图片|二哥工作室同事画的二哥卡通头像

直播了6-7场后，让老兵们惊讶的是，二哥居然组团购了。原本二哥和同事预计能接到10多个订单，结果却接到了288个订单。最远的老铁住在海南三亚。

该集团购买了288辆汽车。这不是二哥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工作。经过近一个月的忙碌工作，团购终于敲定。由于人手不足，他不得不临时凑合。他把不懂汽车的导演、后期制作和宣传团队的成员叫到了一起，他们每人都联系了一部分购车者。谈好价格后，他们通过电话向报名者确认了不同车型、配置的价格。为了保证三个对汽车一窍不通的人不犯错误，他们只是把报价做成了逻辑图。当购车者在多种车型、配置之间犹豫不决、来回询问时，大家可以根据地图报出准确的报价，避免了忙时出错的问题。

288辆车的订单，二哥没有向任何人收取押金。其实你也可以关闭。在商业世界中，这是降低风险的必要措施。二哥的搭档关子牙形容二哥的风险意识很强。未见兔子不放鹰，不收押金，这与他对二哥的认知不符。

二哥有他自己的理由：每人没有一万块钱的押金，他手里就会收到一笔巨款。直播的时候，二哥看到有人问他要不要携款潜逃。为了打消粉丝的疑虑，他决定不收押金。 “在互联网上，诚信更重要。如果你做得不好，每个人都会知道。”二哥在网上做生意的时候，特别爱护羽毛。

精明的二哥想了一个办法来降低风险。他在直播时和老铁做了一个约定：如果你想买车，必须先在直播间购买60元的礼物。拿到他的微信号后，你就可以详细沟通你想要购买的型号、颜色和配置。决定参加团购，又交了500元“保证金”。他强调了定金和定金的区别：付款后，如果你觉得价格买不起，不想买，钱就会退给你。

不可能有人无聊到故意花560块钱来坑他。

提车当天，一位购车者带着一位轮流开车回家的朋友。三楼门面前两辆车宽的人行道上挤满了500多人。二哥他们提前叫了几辆公交车，然后带着人去了车行。

那次团购，二哥直播了整个过程。提车的人太多了，观众席上没有人质疑他求助。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二哥是不是得到了很多佣金？

该消息仅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钟。他本来可以假装没有看到，不予理睬，但当二哥看到的时候，他不得不把这条信息翻过来，读出来，解释一下自己的观点，即在网络上做生意，诚信更重要。理论。对方实在不信，于是说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别管二哥有没有钱了，你自己算算这车值不值得买就行了。” ”

做了几次团购后，二哥怕在阴沟里翻船，于是给自己定了一个限度：如果拒绝接受任何返利，坚持的话就将每辆车的返利返还到车价上。给予他们；如果他不做二手车，水就太深了。 ，事情很容易出问题，维权也很难。

草根中年人有偶像光环

二哥年轻的时候，有很多钱。当时还是BP机普及的时代。他和妻子用做小生意的积蓄和借了一些外债开了一家工厂，为 BP 机器制造商生产电池。 BP机流行的那几年，二哥很快就富裕起来，成为城里最早使用老大哥的人之一。

当时二哥才24岁。他以为通过生产电池，他的生活就会变得非常富有，再也不会贫穷了。没想到三年后，老大哥开发成了手机，BP机被淘汰，电池厂因接不到订单而不得不倒闭，还欠下10万多元外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时代的斗争。原来，贫富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并不是由任何人决定的。

一整年，二哥生意失败，闷闷不乐地在家，每天靠打游戏维持生计。在游戏中，他认识了一位山东人，邀请他代理他手中的一款网络游戏。虽然他不知道这件事能赚多少钱，但对方却告诉他，代理卖点卡可以赚钱。二哥玩网络游戏已经一年多了。他原本以为网络游戏可能是下一个趋势，但他又兴奋起来，多次前往山东青岛，拿下了该游戏在辽宁省的代理权。

此后，二哥的职业生涯并没有停留在网络游戏经纪人上。他提醒自己时刻保持嗅觉，随时改变轨道，避免再次被海浪击倒。当他在2015年开设视频账户时，他已经开始了其他几项生意，他的生意已经崩溃，变成了在购物网站上销售汽车周边产品的网上商店来养家糊口。

拍摄短视频一开始只是为了好玩，但二哥确实嗅到了新的商机——他的朋友确实从中赚钱了。

那些年，各种短视频平台涌现，传统互联网内容平台也开始谈UGC创作，向普通人开放内容账号注册。二哥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适合当娱乐主播唱歌跳舞。想到自己对汽车的热爱，每天都会阅读汽车论坛，他开始写汽车评论，并将其剪成短视频发布到网上。

为了吸引观众，他每天都会去热门直播间买礼物，就像逛码头一样。他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当他担任网络游戏代理商时，他每天都会去网吧发名片宣传游戏，而且还会到处留下自己的名字。

很快，他学会了在直播间称呼观众为“老铁”，并将直播定位为解答买车、养车等问题。但第一次直播，当弹幕开始的时候，二哥脑子一片空白。房间里有700人。以前他拍视频都是凭空说话，现在是真人了。他不知道如何与观众互动，呆呆地看着屏幕上传递的信息。如果是现在，弹幕肯定是在嘲讽二哥：完了，丢人了，大家都走了。

彼时的他满怀热情，将《二哥车评》视为新潮流的落脚点。如果短视频真的流行起来，这将是他的下一个职业。

家里人都知道二哥是一个被时代打败的人，所以当丈夫告诉二嫂这是“自媒体创业”，是一份事业时，二嫂——法律相信他。

图片|除了直播之外，二哥还经常更新汽车评论短视频。

今年秋天，二哥带着五位在团购时因故迟迟取车的老人去取车。

东北的秋天比南方的深冬还要凉爽。尽管如此，二哥出门时并没有穿厚外套，露出了一身修身的银灰色西装。他留着短茬山羊胡，平日里，他把色彩缤纷的套头衫换成修身西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稳重可靠。

该套装最初是为新剧集设计的。评论中，老兵们称赞他变得更加帅气和成熟，让他看起来更加可信。此后，他每次出现在镜头前或线下与退伍军人见面时都戴着它。山羊胡子从一开始就不接受。他觉得自己还年轻，抗拒成熟的标签。合伙人兼导演管子牙称赞他的新造型看起来很可靠，并半哄半吓地逼他屈服。

赢得陌生人的信任很难，尤其是在网上。此前，二哥靠着直播三年，才获得了第一批敢于向他买车的观众。为了抓住可靠、成熟的第一眼，这些都是二哥需要做的形象经营。

图片|二哥去4S店做户外直播

到了公司，二哥发现门口已经等了五个人了。去沉阳买车的老铁经常带上一个开车的朋友，两人轮流开着车回家。二哥并不觉得奇怪。他对聚集在一起的六人喊道：还有一辆车没有来。你们谁愿意留下来，让对方一家人先上路？这群人中的一个年轻人说：他们是一家人。父亲怕他受骗，坚持要带着妻子和弟弟妹妹一起去。一位会开车的朋友也被叫了过来，三个住在沈阳的亲戚约好在4S店见面。

当我们到达4S店时，小伙子的父亲提到，这是他第一次决定花钱给儿子买车。孩子决定参加快手团购。他不相信有这样的事，召集了这么多人。势头不对，他就会把孩子拖走。话音刚落，二哥就走了过来。老实的内蒙汉子觉得被冒犯了，小心翼翼地掐着自己的手。二哥可以假装没有遇到这个问题，但他也没有回避的意思：没关系，我们先换销售渠道，在快手买车有疑问很正常。现在你相信了吗？

现在，二哥有更现实的焦虑。团购新车的名号逐渐传开，有购车迫切需求的新观众也越来越多。他已经没有时间花三年时间来赢得人们的信任了。为此，他坚持在每次直播结束时留出半个小时与观众聊天。他相信，人与人之间多交流，就会成为朋友。

只有在直播时通过屏幕与人互动的时候，二哥才能感觉到自己有偶像光环。在直播间外，他自认为是一个安静、矜持的人，不知道如何与这些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互动。 10月下旬，他在沈阳街头拍摄视频时，突然听到有人叫他——是当地的两名女粉丝。他们看直播时间长了，已经很熟悉了，自然会大声打招呼，询问他的近况。刚开始聊天。

二哥看中了这个新机会

近年来，二哥看到了快手的土壤肥沃，诞生了越来越多不同岗位的车评人。二哥坚持做中档车评，态度也很坚决，因为他发现直播间里的老手大多都是梦想买人生第一辆车的中青年人。他们追求品质，精打细算购车的每一分钱。

进入直播第四年，侯文亮逐渐习惯了“二哥”的人设，也熟悉了屏幕另一边的人。这两天，他去沉阳一家大众4S店直播，暂时走开。他暂时将相机交给了汽车销售员。两分钟后他回来时，发现观众席上已经约有四千人离开了。他深情地抱怨：你怎么这么粘人？哦，没有我你就做不到，对吧？

由于观众精打细算，二哥总是调侃粉丝“极其理智”。有时他会故意制造麻烦，调侃观众：你花这么多钱奖励小女孩，为什么对我这么懂事？他故意把“小气”说成“理智”，屏幕上的评论贴得更快。大多数人都输入了一长串“哈哈哈哈哈哈”，但没有人认为这是恶意冒犯。

虽然他们在现实世界中素未谋面，但通过网络却与素未谋面的二哥结下了真正的友谊。

一天深夜，二哥一个人在店里直播。一名陌生男子闯入三楼直播间。 “吓死我了。”二哥说。当然他不是强盗，他只是当地的一名观众。他看了二哥的广播，就知道他在公司。那天是端午节，他带来了两个自己包的粽子。他心急如焚，想在播种前亲自送给二哥，怕他过不了节。老铁突然闯入现实生活，让二哥深受感动。他没想到有人会深夜跋涉这么远的距离，只是担心自己过不了端午节，而两人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面。 。

每天晚上直播都快半夜结束了。告别观众后，二哥关掉三楼直播间的灯，下到一楼。店前路灯昏暗，街上空无一人。他借助微弱的光线锁上了卷帘门。我家就在同一条街上，店面选址纯粹是为了方便深夜回家。

图片|二哥工作室门口贴着大幅肖像

经过三年多的播出，《二哥车评》正如他最初设想的那样，逐渐成为一个品牌。越来越多的退伍军人来这里咨询汽车。有时二哥会花一整晚的时间回答汽车价格、团购等问题，锁上门脑袋就止不住嗡嗡作响。昏昏沉沉的时候，他有时会想起第一次开播的情景。直播间里人很少，好奇又无知的观众总能提出一些搞笑的问题：二哥，你不买车不买保险会被抓吗？二哥，怎么把猫从引擎里弄出来？在七百人观看的直播间里，时不时冒出这样的傻问题，隔着屏幕逗笑他。

但对于二哥来说，过去的乐趣和现在的困难很难让他怀疑自己现在的事业。生活给他什么，他就想要什么。

下一次团购还在筹划中。快手工作人员告诉他，平台未来将尝试为汽车领域的主播开发更多的产品车型，为新车评论者提供加速成长的途径。

可以想象，快手的持续努力将会滋生出一大批竞争对手。这对别人来说是一个机会，但二哥却感到了危机感。新的团购还在筹划中，二哥也准备继续筹划一批新的内容，希望能在汽车领域的扶持模式诞生时抢占先机。这是一个在市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草根人想要抓住的新机会。